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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公案(海公大小红袍全传)第68页

海爷道:“我今特来,要扳倒张居正。”

杜爷道:“呀呵,这使不得!如今朝廷十分宠任,恐被他算计,反为不好。”

海爷哈哈大笑道:“贤契,难道我不是他对手么?你不记得严嵩的事么?”

杜爷道:“咳!恩师,一发一败,自古皆然。今恩师年纪已老,何苦结怨于人?”

海爷道:“如此,你莫不是也拜他门下么?”

杜爷道:“呀!门生遵恩师之训,怎敢拜他门下?”

海爷道:“如此你不必劝我。”

二人饮了半日,席散。海爷叫:“海洪,你把本章拿来。”

海洪送上本稿,海爷付与杜爷道:“贤契,烦与我誊清,明日好去一上本。”

杜爷即刻把本誊清,送还海爷。叫人打扫西厅书斋,安顿恩师主仆三人。到晚间,送些参汤出来,海洪接过,就收拾去睡。

方才二更时候,海爷床上就开口叫道:“海洪!海安!天明了,快些起来。”

海洪道:“只有二更时候,起来何事?”

海爷道:“不要管我,只要你起来。”

二人无奈,只得爬起道:“老爷何事?”

海爷道:“我要去见驾上本。”

海洪道:“呀呵!老爷家中夫人、小姐再三相劝,杜老爷又劝,只是偏偏要去上本。

老爷,小人劝你不要去惹祸罢!”

海爷道:“你们那里晓得我的心事!快取面水过来。”

二人无奈,只得端来面汤、参汤。海爷用过,便开口说话。不知所说何话,下回分解。

第六十六回张太师朝房受辱孙司礼内廷阻君

声势凌人气象雄,目无君长傲三公。

朝房受辱知多少,依样葫芦恨未工。

话说海瑞将欲上朝,嘱咐海洪、海安道:“我与你做了一世伙计,如今大家老了。我今去见驾,若能扳倒张居正,主仆依旧完聚;如不能扳倒,只好来生与你相会。”

二人听了,就哭起来,道:“老爷不要去罢!”

海爷道:“怎么不去?你们把我这毡帽、布袍、包袱包了一个包儿,到天明在东门外伺候,我若出来,换了衣服好走;若是不出来,必然撞死金阶,你须当买了一口棺材,把尸骸带转家中,埋在祖冢之上。我在黄泉,感你大恩。”

二人道:“呀口介老爷吓,使不得,回去罢!”

海爷道:“你两人是晓得我性子的,你何必多言!取冠带过来。”

二人无奈,取上冠带。

海爷穿了衣,戴了冠,左手拿御祭旨意,右手拿参劾奏章,叫道:“海洪!你手中照路灯笼,是国子监衔头,你把他扯落下来。”

海洪道:“这是何故?”

海爷道:“我若扳不倒张居正,岂不是连累了杜爷?”

海洪将灯笼红字扯碎。海爷接了灯笼道:“你二人去睡。”

二人道:“小人跟去。”

海爷道:“不要你去!”

二人含悲送出家主。

海爷大踏步,行了曲曲弯弯,来到东华门。果然早了,门尚未开。那门上有四个銮铃,海瑞动手将索上一扯,那铃就响,管门的就问何官。海爷暗想:“待我骗他一骗。”

应道:“华盖殿张。”

管门的就把门开了。海爷移步,向内就走。

后面又来几个官儿,灯笼十余个,照得如同白昼。海爷便把自己灯笼丢去。那后面的官儿向前面的官儿说道:“年兄,前面走的这老头,你可认得么?”

内中有年老的道:“你低声些。此人是南直操江海瑞。”

又一个道:“就是他,来做什么”

那年老的说:“想是张太师奏他身死,朝廷差官祭他,他必定发怒来京,与太师作对。”

另一个说:“这等是一位老先生,我们应该上前奉承他。”

那年老的道:“说不得,这人不是好惹的。”

后面官儿三三两两议论,海瑞总不听他,只管向朝房而聚。

及到了房前,举目一看,呀呵!今日朝房比旧日大不相同。

我想严嵩在日,他也有些般排布。又见一副对联,二边写道:托孤寄命,调和鼎鼐,万民有福;赤心为国,燮理阴阳,今古无双。

海爷看罢,哈哈大笑:“好对!”

待我也送一副与他。拿了笔,在墙上写道:张居正,正而不正。

欺幼主,卧龙床,黑心宰相。

写完大叹道:“呵,我写了此对,不觉遍身爽快,待我再奉他一句。”

又写道:张茂修,修而不修。

仗父势,不读书,白眼状元。

海爷正在写字,忽听得人言道:“相爷来了!”

海爷想道:“我这冤家,我若出去,撞他不好收煞。罢了,我且躲在屏风背后罢。”

那张居正入了朝房,抬头见海爷所写的字,勃然大怒道:“好大胆!谁敢在此动笔乱道!”

各官听见太师在内发怒,俱各进见,个个下礼。张居正手也不动,只说一声“罢了”。海爷在屏风后看见,仔细想道:“这狗头好无礼,各官下礼,怎么动也不动,就像生疔疮一般!待我少停也做个贼腔与他看看。

呀呵!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?走罢。”

别转头一溜,竟往外走。

太师一见,忙忙问道:“方才出去是何人?查班同了班役出去查来!”

查班官奉了太师之命,四下团团跟寻不见,来到六部朝房,见了一个白发官员,现在内面默默而坐,查班官叫道:“白发老头儿在此,我们快去拿他。”

班役忙抬头一看,吃了一惊,暗道:这不是恩官海老爷?“小人陆茂叩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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