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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记正义(儒家十三经之一)第152页

其义非也。其禘祭所用四齐者,禘祭在夏,醴齐盎齐,盛以牺尊,醍齐沈齐,盛以象尊。王朝践献用醴齐,后亚献用盎齐,王馈献用醍齐,后亚献用沈齐,尸卒食,王酳尸因朝践醴齐,后酳尸因馈食沈齐,诸臣为宾,献亦用沈齐。禘祭无降神之乐,熊氏以为大祭皆有三始,有降神之乐,又未毁庙者,皆就其庙祭之,其馀皆如祫祭之礼。天子时祭用二齐者,春夏用牺尊盛醍齐,用象尊盛沈齐,秋冬用著尊盛醴齐,用壶尊盛盎齐,是一齐用一尊,《司尊彝》皆云“两”者,以一尊盛明水,故皆云“两”。若禘祫之祭,其齐既多,不得唯两而巳。前巳备释也。时祭唯用二齐,其诸侯用齐及酒,皆视天子,具如前说,其鲁及王者之后皆九献,其行之法与天子同。侯伯七献,朝践及馈献时,君皆不献,於九献之中减二,故为七献也。《礼器》云“君亲制祭,夫人荐盎,君亲割牲,夫人荐酒”是也。子男五献者,亦以荐腥馈孰二,君皆不献,酳尸之时,君但一献而巳。九献之中去其四,故为五。此皆崔氏之说,今案《特牲少牢》尸食之后,主人主妇及宾备行三献,主妇因献而得受酢。今子男尸食之后,但得一献,夫人不得受酢,不如卿大夫,理亦不通。盖子男馈孰以前,君与夫人并无献也。食后行三献,通二灌为五也。《礼器》所云,自据侯伯七献之制也。一曰:尸酢侯伯子男,亦用所献之齐也。

“作其祝号,玄酒以祭,荐其血毛,腥其俎;孰其殽,与其越席,疏布以幂,衣其澣帛,醴醆以献,荐其燔炙。君与夫人交献,以嘉魂魄。是谓合莫。此谓荐上古中古之食也。《周礼》祝号有六:“一曰神号,二曰鬼号,三曰祇号,四曰牲号,五曰赍号,六曰币号。”

号者,所以尊神显物也。腥其俎,谓豚解而腥之,及血毛,皆所以法於大古也。孰其殽,谓体解而爓之。此以下,皆所法於中古也。越席,翦蒲席也。幂,覆尊也。澣帛,练染以为祭服。嘉,乐也。莫,虚无也。《孝经说》曰:“上通无莫。”

○祝,之六反,徐之又反,注同。殽,本或作肴,户交反。越席,音活,注同,字书作趏,杜元凯云:结草。幂,本又作鼏,同,莫历反。衣其,於既反。浣,户管反。示号,音祇,本又作祗。齍音咨,皇云:“黍稷。”

大音太,下“大史”同。爓,似廉反。染,如艳反,又如琰反。乐也,音洛。

○然后退而合亨,体其犬豕牛羊,实其簠、簋、笾、豆、鉶、羹。祝以孝告,嘏以慈告,是谓大祥。此谓荐今世之食也。体其犬豕牛羊,谓分别骨肉之贵贱,以为众俎也。祝以孝告,嘏以慈告,各首其义也。祥,善也,今世之食,於人道为善也。

○钘,本又作鉶,音刑,盛和羹器,形如小鼎。羹音庚,旧音衡。别,彼列反,下文同。此礼之大成也。”

解子游以礼所成也。

[疏]“作其祝号”至“是谓合莫”。

○正义曰:此一节明祭祀用上古中古之法也。“玄酒以祭,荐其血毛,腥其俎”,此是用上古也,“孰其殽”以下用中古也。“作其祝号”者,谓造其鬼神,及牲玉美号之辞,史、祝称之,以告鬼神,故云“作其祝号”。

○“玄酒以祭”者,谓朝践之时,设此玄酒於五齐之上,以致祭鬼神。此重古设之,其实不用以祭也。

○“荐其血毛”者,亦朝践时延尸在堂,祝以血毛告於室也。

○“腥其俎”者,亦谓朝践时,既杀牲,以俎盛肉,进於尸前也。

○“孰其殽”,骨体也。孰,谓以汤爓之,以其所爓骨体进於尸前也。

○“与其越席”至“浣帛”,皆谓祭初之时。越席,谓蒲席。疏布,谓粗布。若依《周礼》,越席、疏布是祭天之物。此经云“君与夫人”,则宗庙之礼也。此盖记者杂陈夏殷诸侯之礼,故虽宗庙而用越席疏布也。

○“衣其澣帛”者,谓祭服练帛,染而为之。

○“醴醆以献”者,朝践之时用醴,馈食之时用醆。

○“荐其燔炙”者,谓燔肉炙肝。案《特牲礼》:主人献尸,宾长以肝从,主妇献尸,宾长以燔从。则此君荐之用炙也,夫人荐用燔是也。皇氏云:“燔谓荐孰之时,焫萧合馨芗。”

知不然者,案《诗·楚茨》云:“或燔或炙。”

郑云:“燔,燔肉也。炙,肝炙也。”

则知此燔炙亦然,皇说非也。君与夫人交献,第一君献,第二夫人献,第三君献,第四夫人献,是君与夫人交错而献也。

○“以嘉魂魄”者,谓设此在上祭祀之礼,所以嘉善于死者之来魂魄是於死者之魂魄。

○“是谓合莫”,莫,谓虚无寂寞,言死者精神虚无寂寞,得生者嘉善,而神来歆飨,是生者和合於寂寞。但《礼运》之作,因鲁之失礼,孔子乃为广陈天子诸侯之事,及五帝茸荃之道,其言杂乱,或先或后,其文不次,举其大纲,不可以一代定其法制,不可以一概正其先后,若审此理,则无所疑惑。

○注“《周礼》”至“元莫”。

○正义曰:案《周礼》大祝辨六号,“一曰神号”,注:“若皇天上帝”;“二曰鬼号”,注:“若皇祖伯某”;“三曰祇号”,“若后土地祇”;“四曰牲号”,“若牛,曰一元大武”;“五曰齍号”,“若稷曰明粢”;“六曰币号”,“若币曰量币”是也。云“号者,所以尊神显物”者,其神号、鬼号、祇号,是尊神也。牲号、齍号、币号,是显物也。云“腥其俎谓豚解而腥之”者,案《士丧礼》小敛之奠,载牲体两髀、两肩、两胉,并脊凡七体也。《士虞礼》:“主人不视豚解。”

注云:“豚解,解前后胫脊胁而已。”

是豚解七体也。案《特牲少牢》以荐孰为始之时,皆体解,无豚解,以无朝践荐腥故也。其天子诸侯既有朝践荐腥,故知腥其俎之时豚解。云“孰其殽”,谓体解而爓之者。体解,则《特牲少牢》“所升於俎,以进神者”是也。案《特牲》九体,肩一、臂二、臑三、肫四、胳五、正脊六、横脊七、长胁八、短胁九,《少牢》则十一体,加以脡脊、代胁为十一体也。是分豚为体解,此“孰其殽”,谓体解讫,以汤爓之,不全孰。次於腥而荐之堂,故《祭义》曰“爓祭,祭腥而退”是也。此则腥以法上古,爓法中古也。云“浣帛,练染以为祭服”者,此亦异代礼也。周礼则先染丝乃织成而为衣,故《玉藻》云:“士不衣织。”

云“《孝经说》曰:上通无莫”者,《孝经纬》文,言人之精灵所感,上通元气寂寞。引之者,证“莫”为虚无。正本元字作无,谓虚无寂寞,义或然也。

○“然后”至“大祥”。

○正义曰:论祭馈之节,供事鬼神及祭未献宾,并祭竟燕饮飨食宾客兄弟。

○“然后退而合亨”者,前明荐爓既未孰,今至馈食,乃退取曏爓肉,更合亨之今孰,拟更荐尸。又尸俎唯载右体,其馀不载者及左体等,亦於镬中亨煮之,故云“合亨”。

○“体其犬豕牛羊”者,亨之既孰,乃体别骨之贵贱,以为众俎,供尸及待宾客兄弟等。体其犬豕牛羊,谓分别骨之贵贱,以为众俎。知非尸前正俎者,以此经所陈,多是祭末之事。若是尸前正俎,当云“是谓合莫”,不得云“是谓大祥”。既是人之祥善,故为祭末飨燕之众俎也。

○“实其簠、簋、笾、豆、鉶、羹”者,此举事尸之时所供设也。若笾豆亦兼据宾客及兄弟之等,故《特牲少牢》宾及众宾兄弟之等,皆有笾豆及俎是也。

○“祝以孝告,嘏以慈告”者,此论祭祀祝嘏之辞。案《少牢》:“祝曰:孝孙某敢用柔毛刚鬛,嘉荐普淖,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,以某妃配某氏,尚飨。”

是祝以孝告。《少牢》又云:“主人献尸,祝嘏主人云:皇尸命工祝,丞致多福无疆,于女孝孙,来女孝孙,使女受禄于天,宜稼于田,眉寿万年,勿替引之。”

是嘏以慈告,言祝嘏於时以神之恩慈而告主人。

○“是谓大祥”者,祥,善也。谓馈食之时,荐今世之食,於人道为善,故为大祥。

○注“各首其义”者。

○正义曰:首,犹本也。孝子告神,以孝为首。神告孝子,以慈为首。各本祝嘏之义也。

孔子曰:“於呼哀哉!我观周道,幽、厉伤之,吾舍鲁,何適矣!政乱礼失,以为鲁尚愈。

○於音乌。呼,好奴反。舍音舍,下“舍礼”皆同。鲁之郊,禘,非礼也,周公其衰矣!非,犹失也。鲁之郊,牛口伤、鼷鼠食其角,又有四卜郊不从,是周公之道衰矣。言子孙不能奉行兴之。

○禘,大计反。鼷音兮。

[疏]“孔子”至“適矣”。

○正义曰:此明孔子叹意。前始发叹,末言自叹之意。子游有问,即随问而答。答事既毕,故更述其所怀。“於呼哀哉”是伤叹之辞。言观周家文武之道,以经幽、厉之乱伤,此礼仪法则,无可观瞻,唯鲁国稍可,吾舍此鲁国,更何之適而观礼乎!言鲁国尚愈。愈,胜也,言尚胜於馀国,故韩宣子適鲁云:“周礼尽在鲁矣。”

○“鲁之郊禘”至“其衰矣”。

○正义曰:鲁合郊禘也,非,是非礼。但郊失礼,则牛口伤,禘失礼,跻僖公。

○注“非犹”至“兴之”。

○正义曰:“郊,牛口伤”,宣三年经文。“鼷鼠食其角”,成七年经文。“四卜郊不从”,僖三十一年经文。言子孙不能承奉兴行周公之道,故致使郊牛有害,卜郊不从。

“杞之郊也,禹也。宋之郊也,契也。是天子之事守也。先祖法度,子孙所当守。

○契,息列反。故天子祭天地,诸侯祭社稷。

○祝嘏莫敢易其常古,是谓大假。假亦大也。不敢改其常古之法度,是谓大大也。将言今不然。

[疏]“杞之”至“守也”。

○正义曰:杞郊禹,宋郊契,盖是夏、殷天子之事,杞、宋是其子孙,当所保守,勿使有失。案《祭法》云:“夏郊鲧,殷郊冥。”

今杞郊禹,宋郊契者,以鲧、冥之德薄,故更郊禹、契,盖时王所命也。

○“祝嘏”至“大假”。

○正义曰:言天子诸侯所祭之时,祝以主人之辞而告神,神以嘏福而与主人,二者皆依旧礼,无敢易其常事古法,是谓大假。假,大也。既不敢易法,是於礼法大中之大,谓大大之极也。

○注“假亦”至“不然”。

○正义曰:“假,大也”,《释诂》文。以经既有“大”字,故云“假亦大也”。从此以前皆论法於古道则为善,故上文“承天之祐”,次文“是谓合莫”,又次云“是谓大祥”,又次文“是谓大假”,皆论其善也。所以论其善者,将欲论其恶故也。郑云“将言今不然”,今,谓孔子之时也,礼废政坏,不如大祥大祥假之等。自此以下,皆论今时之恶,故下云“是谓幽国”、“是谓僣君”是也。

“祝嘏辞说,藏於宗祝巫史,非礼也,是谓幽国。藏於宗祝巫史,言君不知有也。幽,暗也。国闇者,君与大夫俱不明也。

[疏]“祝嘏”至“幽国”。

○正义曰:谓主人之辞告神;嘏,谓尸之辞致福告於主人,皆从古法。依旧礼,辞说当须以法用之於国,今乃弃去不用,藏於宗祝巫史之家,乃更改易古礼,自为辞说,非礼也。而国之君臣秖闻今日祝嘏之辞,不知古礼旧说,当是君臣俱暗,故云“是谓幽国”。

“醆,斝及尸君,非礼也,是谓僣君。僣礼之君也。醆、斝,先王之爵也,唯鲁与王者之后得用之耳,其馀诸侯用时王之器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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